給藝術家藤田嗣治的信
- 黃漢庭(YAT)
- 2016年6月16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已更新:2019年4月1日

藤田嗣治、羅蘭珊你們的人物畫,對現在的我來說都不是件難事。我看著你們,而我在想的卻更多是關於「超越」這件事。真不好意思,我想此刻,大概只有畢卡索死而復活能稍稍震撼我一下吧。
當然,這是玩笑話,請別當真,也絕沒有任何不敬,只是忍耐不住抱怨一下罷了。
稍早,我從誠品書店買來的書上得知一些秘密。
夏卡爾跟長谷川智惠子說,年輕時有段期間一週只吃一餐,剩餘靠葡萄乾、喝水裹腹。莫迪里亞尼當時一幅畫只賣5法郎,看見比他更窮的藝術家朋友,就把身上僅有的20法郎丟在地上。畢卡索沒錢買生火的木柴,每次送柴人來時,就請費爾南德假裝正在洗澡無法開門,先讓柴放在門口,打算拖至下次再付。一次大戰、二次大戰期間,藝術家們都痛苦⋯⋯
「抱歉,夠了,請停止!」
我無法體會與想像,我生在人稱最好的經濟起飛年代,草莓世代名詞的開端。我也早脫離22K的時期,雖不富有,但要餵飽自己倒還沒什麼問題。而如今我知道了這些痛苦的秘密,有什麼意義?
我說過,此刻我在想著「超越」這件事。
看上帝能否可憐、垂聽我的聲音,順便給點神秘的啟示。
我突然想到畢卡索,在一群友人談天時,突然站起來走出餐廳的畫面。我又想起當絕大多數人走向佈道舞台尋求醫治時,我逆向走出會場的經歷。
「就算身敗名裂、外在一蹋糊塗,我肚子裏仍有熊熊燃燒的太陽。」畢卡所說。
「好勵志的話。」
不過低頭看,只看見隨著年紀增長,不斷日益突出的肚皮。
「哪來的太陽?屁話。」
...
30分針過去了,我還是沒等到上帝的聲音。
而此刻的我,正坐在辦公桌前,喝著一紙杯咖啡、吹着發出嗡嗡聲響的冷氣,一邊翹着二郎腿,一邊眉頭深鎖、自以為是地寫著這段文字。
突然覺得自己荒謬、又帶點諷刺與可笑。我實在可以為自己這模樣畫幅畫,滿意地笑一下。
「對對對!就像藤田嗣治這幅慘綠色臉的女子,灰頭土臉還要裝模作樣地賊笑。」
我就說我畫的出來,這實在一點都不難,不就是每天鏡中看到的自己嗎?